散文
和田訊(通訊員 王改弟)混凝土輸送管“突突”噴著灰漿,撞在模板上濺起細碎的白星。老楊扶著滾燙的鐵管,膠鞋陷在沒腳踝的泥漿里,后背的汗?jié)n像幅洇開的地圖。
模板里,老楊攥著振搗棒往灰漿里插,震得虎口發(fā)麻。水泥漿糊了滿臉,混著汗珠在下巴凝成硬塊,他卻盯著冒泡的灰面,直到漿體泛出鏡面似的光。
鋼筋架上的小冉低頭調(diào)水平儀,掌心按在曬燙的鋼筋上,燙得指尖發(fā)顫。汗水順著安全帽系帶往下淌,滴在混凝土里,沒等看清就洇成了個小印子。
有人拋來半瓶冰水,老楊仰頭灌了兩口,水順著嘴角流進脖子,在鎖骨處匯成小溪,又被熱氣蒸成白汽。“加把勁,這節(jié)快完了!”他抹把臉,聲音混著機器轟鳴,像塊扔進熱鐵里的火星。
日頭西斜時,臺身的灰漿終于平了模板頂。老李用抹子刮去多余的灰,抹出溜光的平面,汗滴砸在上面,暈開一小圈濕痕,很快就和灰漿融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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