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
云霧深處的盛情邀約
——寫在貴州籍著名音樂人韓轢甫作曲、貴州i籍著名歌手袁綠昕演唱《苗寨等你來》之時
杜曉言
杜曉言
云霧像一匹被風揉軟的素紗,輕輕籠著苗寨的青瓦木樓,晨露還凝在吊腳樓的雕花窗欞上時,寨口的牛角號已悠悠漫過梯田。若你尋著這聲音來,定會看見阿妹們捧著牛角杯立在石板路上,琥珀色的米酒晃著光,杯沿沾著的桂花似是昨夜月光釀成的甜。
貴州i籍著名歌手袁綠昕
蘆笙聲一起,整個寨子便活了。穿亮布衣裙的姑娘們轉著圈,靛藍的裙擺在風里綻開,像極了山間驟然盛放的藍杜鵑;直筒褲的漢子們踏著重音,每一步都踩得石板路輕輕發(fā)顫,腰間的銀飾叮當作響,是苗寨最鮮活的節(jié)拍。他們唱著聽不懂的調子,卻能讓你跟著晃起腳尖——原來盛情從不需要翻譯,只消看那笑眼里的光,便知這寨門早已為你敞開。
白日里的苗寨藏著許多歡喜。若你愿隨阿哥扛著獵槍往山林去,或許能撞見林間蹦跳的竹鼠,聽他講那些關于山神的古老故事;也可跟著阿妹挎著魚簍去溪邊,看她赤著腳在淺水里淌,銀鐲子滑過水面,驚起一串碎銀似的漣漪。風里飄著竹筒飯的香,混著山間野果的甜,連空氣都裹著讓人安心的暖意。
等到暮色漫上來,篝火便在曬谷場中央燃起來。阿哥拔出腰刀,銀刃映著火光,每一個揮砍的動作都透著少年意氣;阿妹的銀環(huán)在月光下閃著亮,她遞來的米酒還帶著掌心的溫度。人們圍著篝火跳啊、唱啊,歌聲撞在木樓的廊柱上,又飄向遠處的山巒。
其實苗寨從不等誰,它只是守著這份熱烈與純粹,等著某個人恰好路過,把這里的風、這里的歌、這里的醉意,都釀成往后歲月里最溫柔的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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